凌晨五點，盛眠依舊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。

她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，只是覺得冷。

這種冷并不是來自于環境，而是心臟，逐漸蔓延到四肢百骸，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凍僵了。

耳朵上也傳來陣陣疼意，就在萬籟寂靜當中，她終于聽到了微型耳機里傳來的聲音。

“后悔了么？”

只有這么簡單的四個字，卻讓她渾身一震。

她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四周，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。

“你到底要怎樣，我都答應，我都答應你。”

過去了這么多個小時，她知道男人一直在等著她崩潰，等著她妥協。

她的腦子里疼，心臟一整晚都跳得很快，某一瞬間，她甚至覺得自己會死過去。

“盛眠，我說過耐心有限，昨晚那樣的把戲，不要再耍了，不然下次我不會再給你機會。”

盛眠不作聲，眼眶紅了。

她以為男人接下來會說說他的打算，但對方只是留下了這么一句話，就消失了。

她喊了幾聲，那邊都沒反應。

直到樓梯那邊傳來響聲，是賀舟起床了。

他讓傭人扶她去洗手間洗漱，又讓人給她準備了早餐。

距離和傅燕城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，他一點兒都不著急，饒有興趣的欣賞著盛眠被扶著過來。

她的眼睛確實看不見了，以前那雙漂亮的，滿是萬物風情的眼里，如今只剩下空洞。

還真是有些可惜。

但這樣也好，省得她想逃跑。

賀舟看著她慢吞吞的吃著碗里的東西，有些驚訝，還以為她今早會繼續鬧呢，沒想到此刻尤其的乖巧。

吃完飯，盛眠被迫換了一身衣服。

賀舟注意到了她耳垂的那抹紅，以前她似乎不戴耳釘，新打的耳洞？

他沒過問，只是看了一眼時間，將她推到了車上。

盛眠坐在后座，感覺到汽車已經緩緩啟動，她的心臟狂跳。

許久，她突然看向旁邊的賀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