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早就醒了，身體又乏又疼，他只想睡覺，以此來緩解疼痛，正好聽到外面齊云天和侍衛的對話。

他跟在齊云天身邊許久，心中知曉他是什么樣的人，但內心對他還是報著一絲希望。

這一刻他的希望徹底破滅，他睜開眼，嗓子疼的如同被火燒一般，嘴里嘟囔著，“水，我要喝水。”

大夫喂了他一碗水，詢問他的身體狀況。

他手抓著大夫的衣角，嘶啞道：“公子呢？是不是公子救我回來的？他在哪，我要見他。”

大夫手中的碗沒拿穩，摔在地上，里面的聲響也驚動了外面的齊云天。

齊云天揮揮手讓侍衛先回去，他留下來應付小廝。

“你可好些了？”

溫和的話語，關切的眼神，讓小廝不禁想起從前。

他替齊云天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，身份也不能暴露，遇到硬茬子，挨一頓揍實屬正常。

辦完事回去交差，齊云天都會如現在這般關心他，不僅會花錢給他請大夫治傷，還會給他一筆銀兩，讓他買補品補身體。

像他們這種身份低賤，又是賣了死契的，生死都是看天意，沒人會在乎，更別提請大夫了。

一股暖流滑過他的心底，聲音哽咽，“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公子了。”

“有我在，沒人敢動你。對了，你怎么不聲不響的就出了公主府，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？”齊云天拿出一個包袱遞給他，“這里面是二百兩銀子，還有一些金銀細軟，足夠你安度余生了。等你傷好了，我會派人送你去一個誰都認識的地方，到時候你重新開始。”

“公子大恩，小人無以為報，只不過小人的家人還在這，小人不能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