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的有錢人，都這么玩兒了嗎？

“鐘點房一個小時兩百塊，過夜五百。”服務員的視線從霍沉晞身上挪到蘇禾身上，停留片刻，隨即輕輕扯了扯嘴角。

現在的女人吶，為了錢連個毀了容的男人都能接受。

不過，男人身材似乎不錯。

換了燈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“找朋友。”霍沉晞面無表情地說了聲，隨手甩了張紅票子到服務員面前，拉著蘇禾大步上樓。

服務員忙著檢查鈔票真假，沒有阻攔。

蘇禾一路無語地跟著霍沉晞到了三樓走廊盡頭的房間。

霍沉晞拿出房卡，刷開了門。

房間里，黑乎乎一片，完全不像有人住的樣子。

蘇禾還來不及懷疑，霍沉晞長手一伸，啪的一聲按開了房間里所有的燈光。

房間不大。

正中間擺著一張一米五的床，床頭對著張黃色桌子，上面擺著一臺舊電視。

黃色桌子靠近窗戶那邊，有一條大約六十公分的過道。

一個衣衫襤褸，披頭散發的女人，蹲坐在桌子角，雙手環膝，腦袋埋在胳膊之間。

隱隱的，還能看到她顫抖不止。

“她是……”蘇禾覺得她有些眼熟，卻又沒完全認出來。

“沈玉清，”霍沉晞說出對方的身份，壓低聲音，“沈朝陽的人還在找她。”

蘇禾對上霍沉晞的眼神，很快就知道他的意思。

沈玉清落在他手上，他卻帶著她過來。

外之意，就是讓她決定，用沈玉清去和沈朝陽談什么條件。

蘇禾望著沈玉清：“她怎么了？”

是發病了嗎？

她記得，沈玉清有間歇性精神病。

被刺激的時候，對她極其排斥。

清醒的時候，卻又像牛皮糖似的粘著她，一口一個姐姐。

“不知道沈朝陽怎么刺激她了，她的病情已經徹底惡化。”霍沉晞毫無波瀾地說道，“而且她似乎還有什么秘密，沈朝陽為了找她，可沒少派出人手。”

蘇禾上前，還沒開口，沈玉清卻因聽到她和霍沉晞的對話，忽然抬頭，目光滿是戾氣地瞪了她一眼。

那一眼，像是原始人看到了獵物，恨不得撲過來咬斷她的脖子。

蘇禾下意識后退了一步，遠離危險。

“把她交給大哥吧！”蘇禾猶豫了下，狠心地說道。

雖然沈玉清和她有一段時間走得還算近，可蘇禾怎么都忘不了，沈玉清派人去挖她養母的墳墓，把她養母挫骨揚灰。

就算那會兒她是發病狀態。

蘇禾沒有那么大度，沒有辦法原諒她的所作所為。

霍沉晞倒是有些意外。

沈如風不愿意和蘇禾說沈家的事，蘇禾明明心里不舒服，卻還是愿意配合，把能利用的資源交給沈如風。

不過，有沒有一種可能，蘇禾是為了幫他在沈如風面前刷好感呢？

“你是為了你大哥，還是為了我？”霍沉晞不死心，到底還是把心里話問了出來。

蘇禾見霍沉晞一臉緊張又期待的模樣，心里忽然生出了道作惡的想法。

她柔情繾綣地望著霍沉晞，嘴角輕勾，只說了兩個字。

“你猜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