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伸手在李嗣瑛眼前晃，而且越貼越近。

“能看到嗎？”

李嗣瑛輕輕搖頭，嗓音還是平淡如許，“看不到的。”

傅荷又湊近一些，身子也微微俯下，“現在呢？有些模糊的影子了嗎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現在呢？”

傅荷將手掌都快要貼在李嗣瑛臉上了，甚至掌心都能感受到李嗣瑛睫毛的輕微顫抖，能感受到他的呼吸。

傅荷莫名有些臉熱。

李嗣瑛終于說道：“有一點光影了，但是很模糊…”

他的身子往后退了一些，幅度很小，但是在此刻兩人過勁的距離之下，這個細微的動作就變的十分明顯。

傅荷微微愣住，剛想問李嗣瑛怎么了，將手收回時眼尖的發現了李嗣瑛微紅的耳根。

瞬間，傅荷的臉也變的通紅。

她捂著手連忙往后退了兩步…

沉默，氣氛有些詭異的沉默。

“咳…”

還是李嗣瑛打破了僵局。

他問：“傅姑娘，我這眼睛還能治嗎？”

“能！”

傅荷點頭，拔高了聲調似乎想隱藏自己那一絲莫名其妙的羞赧。

趕緊應道：“肯定能治！你這是中毒了你自己知道吧？”

李嗣瑛說：“我知道的，可是這一年多以來，不管是宮內的太醫，還是民間的隱士，都沒有辦法。”

傅荷又重新坐下。

“你這個是有些棘手，有點像西越的無明咒毒。”

李嗣瑛有些意料不及，語中又像是有些驚喜。

“你知道這個毒？”

傅荷搖頭：“我師傅書上寫過，你的癥狀一模一樣，反應也一樣。我說對了？”

“嗯。”李嗣瑛笑笑：“你就憑你看過的書，就能斷定病由嗎？”

傅荷竊笑：“當然啦，我師傅說了，我可聰明了。”

提起師傅，傅荷不免覺得有些奇怪，又問：“不過你不是認識我師傅嗎？為什么不去找她幫你治療呢？”

“你師傅…”

李嗣瑛頓了頓，搖搖頭說：“不太方便去找她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