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能想象嗎？不管是宮里來的賞賜，還是父親得到的稀奇寶貝，都是傅晞敏挑過之后，才能輪到我。”

傅靈蘊說著，面容里盡是苦笑。

“我知道旁人都說我被寵的無法無天，連祖母生病都不在旁盡孝伺候。可那哪里是我不盡孝？那都是傅晞敏才能做的事。”

少年眉宇間有著無可奈何，也有著薄薄的怨懟，還有不解。

他指著自己心窩，仰頭望著傅荷，問道：“你知道家中有許多生意嗎？我十八了，卻連家里的賬本都沒見過。這是不是很奇怪？”

傅荷音色恬淡，點點頭，說：“是很奇怪，你沒有跟父親提過這事嗎？”

傅靈蘊：“提過。可父親說自有姐姐操勞，我只需要安心便好。我以前多提幾次，父親還會罵我，罵我不知足，有人在為我鋪就華章大道，我可以坐享其成，卻還那么不滿足。”

傅荷心中了然。

“所以…其實你很清楚，秦嬤嬤背后的人是誰對吧？”

氣氛仿佛又僵持住了。

過了許久，傅靈蘊才低著頭，輕輕的嗯了一聲。

他有些糾結的對傅荷訴說道：“可是，這么多年，姐弟感情總是有的……”

“嗯。”傅荷點頭，向傅靈蘊伸出一個大拇指，稱贊道：“憑你們這么深厚的姐弟情分，你咽氣的時候，她一定給你哭的震天響。”

就知道這人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