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大哥重了！”明悠誠懇表示，“您與李家之于我，亦有恩也！珠珠兒更是幫了我很多。”

“珠珠兒小姑娘家，能幫您什么？倒是臣若無您相助，按夢中示下，臣高熱后雖保住了性命，卻落下個癲癇后遺癥，手也再穩不住，進不了工部，只能去大理寺。

而臣自幼所愿，就是進工部，您不是臣，永遠不會知道這雙穩健的手，對于臣而，就是命！”李曄實相告。

明悠沉默了，她倒是沒想到，進工部對于李曄而，如此重要。

“那我也沒挾恩圖報的道理，不過我若有需要到你和李家，肯定會開口的。”

“好！”李曄滿意了，“二弟這事，殿下也考慮考慮。”

“會的。”明悠應了下來，“不過你也知道謝安可不是什么好人，在我倆還沒說斷之前，你可別叫你二弟摻和進來，年紀到了，該相看也去相看，別惹事。”

李曄：“……好，臣明白。”

明悠覺得他并不明白，但沒關系，等李暄相看到喜歡的姑娘，一切都將水到渠成。

“那臣先告退，您去亦集乃，務必小心！”李曄已從李暄處知曉，明悠功夫不差。

但不差歸不差，亦乃集畢竟是瓦剌部落，非大明疆域，無人可援；又是要去追繳袞多此等人物，哪怕對方已半殘，亦不可小覷！

“好。”明悠自然應承。

……

是夜，得知明悠要去亦集乃的英贊，立即自薦！

考慮到他既會說韃靼語，瓦剌語說得也不錯，謝安認為可帶。

明悠也需要這樣的向導和助手，但她有個顧慮，“你家穗穗、”

“沒事的，有阿塔照看，而且大祭司也被抓了，反而是這位袞多小王子若是不捉，日后必定會找我算賬。”英贊拎得清。

因為要救幼女，他選擇了“背叛”大祭司，親自推翻自己的親爹，也因此投入了大明陣營，已注定要和瓦剌王庭為敵。

既然如此，那還扭捏什么？

這件事上，幫大明就等于幫他自己和族人。

明悠很欣賞他的通透和果斷，“好，那你準備一下，天亮我們就出發。”

“是！”英贊應允下來，旋即告退下去安排族中事務。

明悠便看向謝安問道，“我離開亦不刺后，你怎么安排？”

“暫時先呆在亦不刺，等城內肅清后，再回城，也好盯著他們清理后續，待所有嬰孩尸骨取出后，我會請不良司兩位道長送她們往生。”謝安娓娓道來。

明悠便放心了，“若你舅家真有李媛，給她祭夜明珠，還有吃食。”

謝安認真記下了，但沒多問旁的，“還有么？”

“照顧好你自己，烏先生說他會盡快制出解藥，解藥一成，你趕緊吃了。”

“那蕭回呢？”謝安忽問道。

明悠頓了頓，“烏先生還沒給他把過脈，而且我帶的瓶瓶罐罐那么多，未必沒他的解藥，這些不必你考慮。”

“若是真沒解藥，他的情況又和我相似，都得用這樣的解藥呢？”謝安追問道，盡管一問出口，他就有答案了，他依然想要聽明悠的答復。

結果，明悠卻說：“那就看誰危急，我既然能找到一份藥材，就能找到第二份，還有啊！你的問題是不是太多了點？”

謝安莞爾，這個回答，他已經很滿意了。

“笑笑笑，有什么好笑的！白天休息好沒？”

“嗯？”謝安眼尾輕挑，“怎么，殿下要臣侍寢不成？”

明悠：“……你腦子清醒點，京城現在什么局勢都還不知，你還有心情搞顏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