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我的反應，他依舊帶著好看的笑，薄唇微微揚起道，“我們早已經算是夫妻了，這樣叫不對嗎？何況，今日，你也叫我了，怎么？忘了？”

我后知后覺的想起來自己在化妝室開的玩笑，想起他臉上的紅暈，一時間啞語，那時候只是一時口快，卻是沒想到他記心里了。

“我......我......。”我了半天，我一句話也沒說出來。

他只是含著笑意，倒也不在意，撫摸著我的肚子道，“等孩子生下來，也不知道他是先會叫爸爸還是媽媽。”

我抿唇，不語。

鼻子有些酸酸的。

見我不語，他道，“老婆......。”

“不準這么叫。”我看著他，故作嚴肅道，“我們還沒結婚呢，我不準你這么叫！”

他頓了頓，有些無奈，但也只好改口道，“宋玉恩，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先開口叫的是爸爸還是媽媽？”

我想都沒想，便道，“肯定是媽媽啊，孩子都是跟著媽媽的，自然第一次開口叫的都是媽媽，很少有叫爸爸的，再說了，這你得問我爸我媽，我開口說話那時候的記憶早就沒了。”

他微微點頭，薄唇帶笑道，“嗯，沒事，先開口叫誰都好。”

我總覺得他有些怪怪的，從東歐回來之后便有這樣的感覺了，可總是說不上來哪兒不對。

車子緩緩開往陌生的路線，我后知后覺的發現異樣，側目看他，“我們不回去竹樓嗎？”

“先去吃晚飯。”他開口，大手依舊還撫在我腹部。

我將他的手拿開，看著他道，“去哪兒吃？”

他笑笑，只道了一句，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我最近對食物好似越來越挑剔了，味道稍微不如意，我便不吃了，似乎跟著他這些年來，我的味覺被養得有些嬌貴了。

吃飯的地是一處僻靜的農家小院，我有些意外他會帶我來這里，進了院子里，他和老板打了招呼后，便同我坐到了一處視野不錯的窗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