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時晏微愣，眨了下眼睛說：“我一開始的確存著私心。”

姜姝看著他，等他繼續說。

季時晏唇線拉平，“誰也不想跟一個陌生人一開始就付出全部，當我得知你跟我閃婚，同樣帶著目的時，我心里松了一大截。”

“能將自己的目的擺在明面上，總比藏得很深要好，而我，就是應我奶奶的要求結婚。”

姜姝突然開口打斷，“你一開始不肯告訴我你季氏總裁的身份，是不是擔心我貪你的錢？是不是怕離婚后我與你鬧財產分割？”

季時晏：“……”

姜姝沉著聲音，“我要聽真話。”

季時晏這個時候，真的頭皮發麻，他真的想打電話問問何星池，到底要不要說真心話？

萬一他說了真話，傷了姜姝的心，她徹底不理自己了，怎么辦？如果編一個借口哄姜姝，他又過不去自己心里這道坎。

就在姜姝失望地移開目光時，季時晏輕聲開口：“是的，這只是我去民政局領證結婚時的想法，等我們真正住到一起之后，我就打消了這種念頭。”

這個說法算折中吧！

姜姝緊追逼問：“那為什么后來不告訴我？”

“……”季時晏，“后來……后來我一直想找時間跟你解釋的。”

“所以一直是沒時間是么？”姜姝冷笑一聲，“我們雖說經常上班不在一起，可是晚上基本都在家吧？隨便哪一天都可以說吧？”

季時晏繼續解釋：“不是的，老婆，這種事，要么一開始就不要瞞，瞞了之后想要解釋，就沒辦法像一開始的那樣，輕描淡寫地說出來。”

姜姝盯著季時晏的臉，這張臉曾經自己也癡迷過，如果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，一開始閃婚姜姝就會打退堂鼓。

這張臉曾經也在自己身上揮汗如雨，想到兩個人曾經纏綿的多個日日夜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