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懷瑾詫異的抬眸看向他。

他以為圣主又要打他，結果圣主特意前來，是讓他多多照顧華妹妹？

圣主的話，讓他驚訝，亦讓他不敢置信。

圣主是真的對華妹妹好？

這反而讓他覺得更加糟糕！

他攥著拳頷首“我知道了。”

就算圣主不囑咐，他也會照顧好華妹妹。

林懷瑾想了想又道“她喜歡吃糖葫蘆，你記得給她買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銀狐貍絮絮的囑咐了一通，最后看了林懷瑾一眼，語氣滿是威脅“我不在皇都，你可以多照顧照顧小家伙，但你要時刻記住你的身份，不要對她起什么不該有的想法，懂了嗎？”

林懷瑾在濃郁的夜色下沉默的點頭。

銀狐貍這才轉身離開。

銀狐貍走了許久，林懷瑾才站了起來。

小巷內的地磚破裂，他跪的那一塊尤其破碎，膝蓋錐心刺骨的疼，他卻毫不在意。

比起尊嚴被踐踏、比起生命被別人捏在手里、比起人生被人隨意操縱，這點膝蓋的刺痛算得了什么？

這具身體，除了痛之外，還有什么屬于他？

他眉眼瞬間變得冷冽，帶著孤冷和利劍出鞘的鋒芒，然后又深呼吸了幾次，強行忍了下來，眉眼逐漸轉為平和。

他其實并非平和的性子。

但他永遠也不能做自己。

林懷瑾抬頭看著黯淡無星的夜色，眸光逐漸變得絕望。

他這一生，究竟什么屬于自己？

他這一生，可還有機會，能聽華妹妹叫一次自己真正的名字？

林懷瑾攥著拳，像是混跡于夜色中沒有名字的孤魂野鬼，隨時都會被濃郁吞噬。

——

鳳驚華和兩位老爺子暗中準備她去邊關一事。

她并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大表哥楊道蘊。

因為大表哥絕不會同意她去冒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