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國公神情逐漸凝重，陷入了沉思。

楊斯年坐在一旁，他根本來不及去思索這件事的真偽，只覺得心中錐心刺骨的痛。

他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。

楊斯年面色沉重，低聲道“妹妹，我懂了，因為這個夢，所以你才會突然想通了對安王避之不及，所以你才會對鳳府里的其他人恨之入骨，所以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鋌而走險，原來你做這所有的一切，都是為了保護我們。”

楊斯年一想到妹妹一個人獨自承受著這些事情，然后被迫快速成長的時候，他就覺得心痛的厲害。

他眼眶微紅，忍不住揉著鳳驚華的臉頰道“妹妹真是蠢死了，為什么一開始不告訴我們呢？

為什么要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呢？

表哥以前問你的時候，你還一個字都不說，你為什么不說呢？

你以前什么都不懂，你那么單純那么天真，你是我們不諳世事、天真無辜的妹妹啊，你卻為了保護我們拔苗助長式的迅速長大，你知道表哥有多難過嗎？

你曾經還擔心表哥覺得你惡毒，真是傻妹妹，表哥怎么會覺得你惡毒呢？

你怎么能傻到一個人承受這些東西呢？

你知不知道表哥現在有多難受？你知不知道表哥有多心痛？”

楊斯年紅著眼眶，以往眼底滿是隨意笑意的他，此時眼底都是心疼。

鳳驚華假借夢境一事說出了這些事后，感覺壓在自己心底的大石頭稍微松開了一道縫，讓她有了喘息的機會。

她抽噎著看著楊斯年，眼淚根本止不住，哽咽著開口“表哥，因為我害怕，夢里是我害死了你們，這一切都是我的錯，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！

所以我不敢告訴你們，我怕你們恨我，我怕你們怪我，我怕你們不要我了，我不能失去你們，所以我不敢！”

楊斯年一想到妹妹還承受著如此強烈的內疚和自責，心都要碎了，忍不住低聲嘶吼道“你有什么錯？你告訴我你有什么錯？你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，你有什么錯？”

他一把將鳳驚華抱在懷里，抱的緊緊的，像是抱著稀世珍寶那樣擁她入懷。

他一字一句的說道“妹妹，這不是你的錯，你無需自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