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了一天，他身上的皮膚都開始發爛了。

更別說中彈的那幾處。

“還沒死啊？”

林父走到他面前，猛地揪住了他的頭發，將他整個人往上提。

語氣中滿是厭惡。

曹應笙根本站不穩。

被他這么一拽，渾身軟得像灘泥，一下子撲倒在地上。

“就你這樣，還敢打我女兒的主意！”

林父說著，狠厲地踹了他一腳。

“殺了……我……”

尊嚴被人按在地上蹂躪，曹應笙生不如死。

可事到如今，他也只能強撐著腫脹的雙眼，低聲地哀求道。

林父顯然是聽到了。

他扭頭看了看老太爺和女兒，“你們打算怎么處置他？”

受到傷害的是林暖暖，痛失愛女的是老太爺，他自然得問過他們的意見。

“死是最好的解脫。這個混蛋做了那么多惡心事，想死？那不可能！”

林暖暖陰沉著臉說道。

蔣家都不管他了。

若是不讓他把自己曾經受到的屈辱悉數嘗遍，她哪里甘心！

“我聽說你從我女兒手上拿走了不少……說吧，想怎么還？”

老太爺考慮的，卻是林家的利益。

對林秋雯，他本就已經是半放棄的狀態了。

只是礙于她嫁給了富可敵國的威廉先生，父女倆才始終沒有撕破臉。

如今，曹應笙陰差陽錯，將兩人沉積了數年的恩怨一槍抹去。

還給了他“秋后算賬”的機會。

若是不從他手上，把林家的損失拿回來，這筆買賣就是虧本的！

“林家……底子里就是……咳咳……一團污穢……”

曹應笙整個人面色煞白，渾身打著冷顫。

卻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了。

他總算是明白了這家子的用意——

打一開始，他們就沒打算讓他干脆地死。

非得榨干他身上最后一絲價值不可！

什么林秋雯的死，林暖暖的屈辱，都是這個老狐貍設下的局！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