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家三兄弟面面相覷,紀凝雪則是極其擔心,更是一陣慌亂。
    “怎么辦?”紀玉樹抬頭問道。
    “還能怎么辦?我已經給律師打電話了,馬上來當著咱們大家的面立遺囑。”
    “趁著老太太還有口氣,讓她按個指紋吧。”紀樂山沉聲說道。
    紀玉樹目光微凝,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上前,狠狠一拳砸了過去。
    “砰!”
    紀樂山硬是被紀玉樹這一拳,砸的噗通一聲撞在墻上,慘叫一聲捂著臉蹲了下去。
    “紀樂山,你畜生不如啊你!”紀玉樹雙目噴火,手臂顫抖的指著紀樂山。
    性格窩囊,為人古板的紀玉樹,為人卻是極其看重孝道。
    所以此時,面對紀樂山讓人無比寒心的行為,他徹底爆發!
    紀鴻宇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愧,愣是沒敢說什么,只是默默扶起了紀樂山。
    “哼!紀玉樹,你別裝大尾巴狼了,我就不信你不想要紀家的家產!”紀樂山捂著臉冷哼一聲。
    “呵呵……我不要了,你們拿走吧,全部都拿走吧!我放棄家產的爭奪。”
    紀玉樹語氣悲涼的笑了兩聲,轉身過去不再說話。
    “老紀,你瘋了?”湯秋云哪能愿意。
    “媽!咱們不要!全部給他們,隨便他們怎么弄吧!”紀凝雪也是喊了一聲。
    “呵呵,真能裝,這可是你們說的,我現在就去找律師擬定放棄財產的合同,到時候你們記得簽字。”
    紀有蓉幾人達到了自己的目的,當即離開了醫院。
    紀玉樹一拳砸在了墻上,咬牙更咽著。
    “老紀,老太太平常也不待見你,你怎么比他們還孝順?”湯秋云微微撇嘴。
    “那是我媽!”紀玉樹埂著脖子,臉紅脖子粗的低聲吼道。
    “別吵了!”紀凝雪頭疼的捂著臉。
    很快,紀老太太就被推進了重癥監護室,家人只能在外面查看。
    透過透明玻璃窗,能看到病房內的紀老太太,全身都是管子,陷入重度昏迷。
    “每隔幾個小時,都要抽除一下腦積水,暫時只能這樣維持。”
    “你們還是想想辦法吧!”醫生交代完注意事項,就轉身離開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幾個小時過去了,紀凝雪寸步不離的站在窗口面前陪著。
    陸榆買的飯放涼了,她都沒有吃上一口。
    湯秋云已經回去了,紀玉樹坐在長椅上,時不時的一聲嘆息。
    “陸榆,你知道嗎?其實我小時候,奶奶對我挺好的,有什么吃的都會想著我。”
    紀凝雪雙手扶住玻璃窗,看著里面的紀老太太,口中喃喃出聲,像是在對陸榆說,又像是在自自語。
    “嗯。”陸榆眉頭微皺,輕輕應了一聲。
    “奶奶后來偏寵大伯一家,對我們家冷眼看待,只是因為,奶奶太想完成爺爺的愿望了,那是爺爺一生的愿望。”
    “大伯確實比我爸有能力,又比我爸能說會道,再加上咱們家一直沒有做出什么大貢獻,所以奶奶才對我們越來越疏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