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年頭死士也不好當,隨著時代日新月異的發展,光會趕馬車已經不能滿足主子們的需求了,還得會騎三輪才行。
粗衣死士是殷府所有死士里車技最好的那個,因此被殷棠派來執行任務。
這絕對他有生以來,執行過最匆忙簡陋的任務。
換做以前,擄走這樣一個被殷棠看中的女子,怎么也得出動至少五名死士才能彰顯對此事的重視。
但這次只來了他一個人。
因為木三輪只能由一個人來騎,車廂里多藏幾個人,就算他騎的動,速度也會大大降低。
馬車累的是馬,木輪車累的是人啊!
可如果他們貿然停一輛馬車在桃源村附近,絕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,增加暴露的風險。
沒轍,他只能獨自潛入村中,想辦法趁機對柳清硯下手。
幸運的是,這件事他辦成了!
半路上,小被子里呼呼大睡的火團終于讓尿給憋醒了。
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看見柳清硯躺在軟座下方,打著哈欠爬了下去。
“要噓噓。”
粗衣死士把車輪子瞪的嘎吱嘎吱響,耳邊是呼嘯的風聲,并未聽見后方的動靜。
火團見柳清硯沒有反應,又喊了一聲,“姐姐抱,要噓噓!”
作為一個兩歲的小孩子,尿褲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,可是雪團不喜歡,所以他這個當哥哥的不可以尿褲子。
昏迷的柳清硯依舊一動不動,火團憋的有些著急了,用力拍了拍她的臉。
“要噓噓,要噓噓!”
喊急了,一口咬在柳清硯的臉上。
柳清硯就是在這一頓揉搓中被迫醒過來的,后頸酸痛的感覺還沒消失,臉上又傳來一陣疼痛。
她猛地睜開眼睛,眸光渙散了一息后恢復清明,看到火團在眼前時,面色猛然一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