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舅舅，你埋汰我。”海子遇嘟嘴，“我要去告訴舅媽，說你欺負我。”

葉念墨把咖啡喝光，“坐下！有話要好好說，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會找別人漏洞了，說說想怎么辦，用一句話概括說明。”

海子遇想了想，“我想和他說話。”

葉念墨直接掏出手機，按下一串數字，“我未成年的外甥女想和你聊天，請和她聊一些積極向上健康的內容。”聲音頓了頓，“就當是合作的一部分工作內容。”

把手機遞給外甥女，“掛了直接放客廳茶幾就行。”

“是我，在做什么？”

“看書。”

“看的什么書？”

“人類簡史。”

“好看嗎？”

“還行。”

海子遇沉默了會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歡我，也不是故意要煩你，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。”

“好。”

也不知道誰開的頭，兩個人都沒掛電話，她能聽見對方翻書的聲音，中途應該是離開了一會，后來翻書的聲音還在繼續。

她回房間洗了澡，趴在床上跟著看書，也故意翻頁的時候發出聲音，讓對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