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暖寶照舊去上學。

素來不愛上女紅課的她，這一天學得格外認真。

莫說是教女紅的嬤嬤了，就是習楚晴和姜姒君，都被驚訝得不行。

臨時抱佛腳究竟有沒有用？暖寶不知道。

但若是連佛腳都不抱，那那一件大氅，她是真的無從下手。

……

皇宮里，暖寶正在努力學女紅。

王府中，上官軒和溫眉，正在正廳與逍遙王夫婦熱聊山水澗。

“那山水澗啊，還真是如傳中說的一樣，處處新奇得很啊。

我和我家軒哥自詡見過不少世面，可進了山水澗后，竟都被迷了眼！”

“當真如此新奇？”

逍遙王妃也來了興趣，詢問著溫眉。

溫眉點點頭：“可不是？那地方，說是青樓，又跟尋常青樓完全不同。

說它不是青樓，它又有清倌人紅倌人。”

“這話怎么說？”

逍遙王是不敢去青樓的，但聽一聽總不為過。

“一下是青樓，一下不是青樓，這山水澗究竟在做什么？”

“哎，你們別急啊，聽我慢慢說來。”

上官軒是不敢多說話的，所以只能由溫眉來說：“說它是青樓，那是因為里面還有著尋常青樓的影子。

客人們花錢買享受，只要銀子給得多，那就能買到樂呵。

而且啊，山水澗里頭，不管是姑娘還是男兒郎，都是一頂一的尤物。

說它不像青樓，我且問問你們，見過誰家青樓的俏廚娘會出來表演廚藝的嗎？

見過誰家青樓的嬌美人兒，會站到臺上，表演噴火和胸口碎大石的嗎？

還有啊，你們見過哪家青樓，會有女客一擲千金？

我告訴你們，這些啊，在山水澗都能看到！”

說著，溫眉喝了一口茶，潤潤嗓子，繼續道：“早知道山水澗里有這么多女客，我就不用女扮男裝了。”

“女客都這么大膽？”

逍遙王和逍遙王妃面面相覷，驚訝不已。

“按你這么說，那些女客家世還不差？

可京都城里，誰還不認識誰呢？那些女客如此張揚，難道不怕被人認出來？”

“都戴著面具呢。”

溫眉笑笑，解釋道：“山水澗也是絕了，在大門口開設了一個面具店。

只要是不想被人認出身份的，皆可以在店里購買一個面具戴上。

面具一戴，誰又認得出誰？想干多大膽的事情都行。”

畢，溫眉雙眼一瞇，還有些回味無窮：“不得不說，那個俏廚娘的手藝是真好啊！

她做的笨蛋打辣椒（注：皮蛋擂辣椒），味道真是奇特無比，我這輩子都沒吃過那么神奇的東西。”

“是，味道是挺奇特的，就是有點費銀子。”

提到美食，上官軒就敢說話了。

他語氣有幾分哀怨，似是帶著控訴。

“為了吃那一道菜，砸了我整整五萬兩，才成為那個演藝廳的榜一大哥。

哦，就是傳中的榜單大老爺。”

“那沒辦法啊。”

溫眉瞥了上官軒一眼：“人家只給榜單大老爺吃，你不砸銀子，我怎么吃得到？

再說了，五萬兩就拿到榜單大老爺，你就偷著笑吧。

隔壁胸口碎大石那姑娘，她的榜單大老爺，可是花了十八萬兩銀子的！”

“是是是，你說的都對。”

上官軒不敢跟溫眉吵，只能哄著道：“只要是你想吃，莫說五萬兩，五十萬兩我也得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