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，他想不出第二個可能。

江云蘿卻所答非所問道：“皇伯父那邊已經知道了？”

凌風朔目光陡然一沉。

“嗯。”

昨夜，黑鷹專門來匯報過情況。

想著，他沉沉開口道：“圣上聽說你身受重傷，連夜便要派御醫來，但那時你尚在昏迷中，而且也已經服過了藥，我便讓墨影將御醫攔在了半路。”

越往下說，他眼底冷意便越重，幾乎是咬牙道：“就算這是你想要的結果，可慕漓竟會同意......”

“他也不知道。”

見凌風朔已經猜了出來，江云蘿干脆也不再瞞著，直道：“我先前與他說，隨便留些簡單外傷即可，有太后護著，皇伯父不會拿我怎樣。”

可現實是。

她分明就知道，一點外傷根本不可能騙得過江容淵。

凌風朔渾身猛地一僵。

從支片語當中，幾乎已經能夠拼湊出昨天的畫面。

她是如何騙過了所有人。

又在與慕漓對峙時，主動將胸口送上了劍刃。

“咚！”的一聲！

無處發泄，凌風朔忽的一拳錘上了床邊！

木制的邊緣一瞬間便濺出木屑。

帶出一縷鮮紅。

江云蘿呼吸一窒，有些驚訝的看著他。

隨即又看到眼前的人猛地卸了渾身了力道，語氣沉沉道：“瑤兒，我說過，你的決定，我都會支持。”

凌風朔緩緩抬眼，看著她的目光復雜，似是有無奈，有心疼，有欽佩。

但更多的，卻是自責。

半晌——

他緩緩開口：“就當是我求你，你能不能......對自己好些？這件事，你告訴我，說不定能有其他的方法解決，哪怕是我替你受傷，也能向圣上交代，不必你自己......”

凌風朔胸口陣陣發悶，腦海中不斷回放昨天林中可能會有的畫面，心疼到無以復加。

江云蘿目光閃爍一瞬，一時間竟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。

她......

早已習慣自己能做到的事，便不會麻煩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