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河邊回來后。
來到了趙婉兒的住處,她邀請許元勝留下吃飯,不過做飯的時候,看起來情緒很低落,應該剛剛那幾個婦人的話,被觸動了。
畢竟一個孤單的女子,要面對秋糧征稅,還有官府送親。
要說不害怕,那是假的。
“其實你不用太過擔心。”
“我說過,我那里不缺你一口飯,依我現在的身份,你更不用擔心外人嚼舌頭。”
許元勝站在灶房門外,望著忙碌做飯的趙婉兒說道,不管自己身邊有多少女子,他都愿意給趙婉兒留下一個最重要的位置。
“兄長是許家的驕傲,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。”
“奴家也并非不知道好歹。”
“但兄長現在地位來之不易,我知道你是搏命換來的。”
“若被我這個不詳的人,辱了名聲,婉兒寧愿一個人。”
“兄納弟媳,還是算了吧。”
趙婉兒背過身擦了擦眼角,肩膀還不斷的顫動,心里盡管很擔心未來,卻也保持著理智,這是身為許家兒媳的自覺。
“你還真是固執。”許元勝輕嘆一聲,卻也為她的品性甚是感動,他太清楚秋糧征稅和官府送親,對于一個孤單女子的壓力有多大了。
她還是選擇了硬扛。
趙婉兒臉露慌亂,幾度張嘴想解釋,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。
“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。”
“我且問你,若是我現在沒有差役的身份,又被方柔趕出來,你還愿意執拗于現在的堅持嗎?”
許元勝直道。
“若真如兄長這般說法。”
“些許名聲,倒也算不得什么了。”
“我身為許家的兒媳,自然有照顧兄長的義務,也有為許家綿延子孫的責任,到那時,自然唯兄長之命莫敢不從。”
趙婉兒垂著頭低聲道。
“若我是許元初,機緣巧合有了現在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