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心有些疲累，但到底是說了：“就是商時序的姑姑，伊麗莎白夫人。”

樓藏月腦海里迅速浮現出那個貴婦人的面容。

伊麗莎白夫人一直在她的懷疑里，現在確定是她，她也不算很意外。

樓藏月終于放開聞延舟的領子，聞延舟道：“需要證據的話，等我回申城給你。”

樓藏月則是問：“你怎么知道是她？”

聞延舟簡意駭：“我查的。”

“你又為什么查？”這跟他又沒關系。

聞延舟說：“我知道你想知道，你想要的，我都會給你。”

樓藏月佩服他把每句話都說成情話的本事，她抬了下眉：“我身邊有你的眼線吧？所以你才知道我在查什么。”

聞延舟悶聲咳嗽。

樓藏月一字一句：“馬上把你的人，從我身邊調走。”

聞延舟輕聲：“我放人在你身邊，只是為了保護你，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“聞總好意我心領，但是大可不必。”樓藏月哂笑，也沒別的話了，“既然聞總身邊有人照顧了，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說走就走。

他們原本足尖相碰，樓藏月轉身離開后，這個距離就被拉開。

聞延舟靠著醫院的墻壁，側頭看她在走廊上漸行漸遠，眼前突然浮現出她每次從他面前轉身離開的那些畫面。

有三年前的，也有三年后的，像視頻剪輯而成，一幀幀的，她每次轉頭都那么不留戀，不回頭，決絕無情。

十秒后，聞延舟終于忍不住，驀地追上去。

在何清驚訝的目光里，聞延舟一把抓住樓藏月的手臂：“乖乖——”

樓藏月被拽回身的一秒鐘，不假思索的一巴掌打向他的側臉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