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蕭然無所謂地聳了聳肩:“有什么不可以?”
“靠,我才不要撿路斯明的破鞋!”孫權宇高傲地抬起頭來。
李蕭然笑:“你撿的破鞋還少?我也就隨便那么一說,你別當真就是。周家的女人,無論相貌還是家世,配你綽綽有余。”
孫權宇深思了一下:“美人的確是個美人,不過這么做欠妥,我心里膈應。不過我剛剛聽說,你和悠悠吵架了,因為一個女人,還是你的舊情人?”
李蕭然挑眉:“所以,你今天是特意來八卦的?”
“哈哈,我就隨便那么一問,隨便一問,悠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,你怎么忍心跟她吵架?”孫權宇又八卦地問。
“誰說我們吵架了?冷戰而已。”不過冷戰好像比吵架更可怕,吵架發泄過也就算了,偏偏那小丫頭根本不理他,也是個倔強的小丫頭呢。
許悠悠這幾天感冒漸漸好了,頭腦也漸漸靈光的,許多事情,也漸漸能想通了。她差點上了甄珍的當。甄珍是什么樣的人她一直很清楚,她就是為了刺激她,讓她和李蕭然分開才說了那些話,那次甄珍被抓進了派出所,一定想方設法地報復她。
只是,她是個極度沒有安全感的孩子,心思敏感細膩,才忍不住多想,再加上甄珍的挑撥,她更加迷失了本心,才會懷疑李蕭然。李蕭然若真的還喜歡那個女人,怎么會對她這么好?誰還沒有個過去呢。
可是李蕭然為什么不解釋一下呢,什么都不說,他解釋一句又會怎樣?
“夫人,其實李先生對您真的沒話說。我在李家當職這么多年,從來沒見過李先生帶別的女人回家,更別說對她們溫柔體貼了。”管家也這樣說。他知道李蕭然和許悠悠這幾天好像鬧矛盾了。女人嘛,心思細膩本來就容易多想,李先生什么性格他也是知道的,他做好事尚且不留名,對夫人的好,自然不會掛在嘴邊。
許悠悠吃了個熱乎乎的包子,心里的感覺很復雜。
那個女人的事,估計只有李蕭然一個人知道吧。誰沒有一點過去呢?誰讓她沒有早一點出生呢?她很羨慕那個女孩兒,在李蕭然最好的年華里陪著他,不過那已經是過去式了,現在陪在李蕭然身邊的是她,她會把自己最好的年華都給他。
許悠悠想通這件事,就高高興興去上班了。肖與肖說路斯明去國外找她了,還說她已經想通了,會生下路斯明的孩子,如果他們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不管是在國外還是國內,她都替他們開心。
她這么久不去公司,不知道別人會怎么看她。她甚至已經能想象他們異樣的目光,不止事實卻并不是這樣,相反同事都對她很好,就算一向很兇的領導,都對她噓寒問暖的。突然有點不適應,也不知道李蕭然是給她找的什么理由。
下午下班的時候,許悠悠遇到了顧一鳴。他站在一架枯萎的葡萄藤下,入目是一張溫潤俊美的臉,周身的氣度仿佛月光的清華,他遠遠地跟她打招呼:“悠悠。”
他的聲音是那么溫柔,不同于李蕭然的性感低沉,他的聲音如春雨初霽的暖陽,照得人心里暖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