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來打招呼，周豫游刃有余地帶她應酬了一圈，林斯理站在他身旁，從容地跟人聊天、握手。

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亨泰股東拿著酒走向他們，滿臉堆笑地奉承：“幸會幸會。早就聽說您漂亮，今天一見，沒想到這么美，二公子的福氣真讓人羨慕。”

這種恭維的話林斯理都不往耳朵里進，禮貌地回了句：“你好。”

正要回握對方。

周豫不慌不忙抬起自己尊貴的手，跟他握了一下就敷衍地放下：“別羨慕。你羨慕不來。”

男人訕訕地笑了笑，又扯了兩句，看他愛不搭理的，就識相地走了。

“你干嘛？”林斯理疑惑他突然的沒禮貌。

那是個老色鬼，私生活不干凈，周豫不想拿那些污糟的事臟她耳朵，隨口胡說八道：“他吃炸雞沒洗手。”

林斯理扭頭看看四周，這晚宴上哪有炸雞？

楊康穿越人群匆匆走來，先頷首問候林斯理：“太太。”

接著在周豫身旁低聲匯報：“偉達銀行的裴先生和高老已經到了，正等您過去。”

周豫點了下頭，轉頭像交代不懂事的小孩一樣叮囑林斯理：“我去見兩個客人，你在這里玩會，餓了自己拿東西吃。有事就叫人去找我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林斯理說，“我今年二十六歲。”

“是嗎。”周豫說，“長這么嫩，還以為你六歲呢。”

林斯理還沒說話，他又挑眉道：“算了，還是二十六歲好，不然我得去坐牢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整理了一下領帶，轉身要帶著楊康離開時，又驀地想起什么，回過頭來，一本正經地叮囑：

“大哥最近失戀，看到我們倆如膠似漆愛情美滿心生嫉妒，保不齊會生出歹念撬我的墻角。離他遠一點，聽到沒？”

教科書式的“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”，林斯理扭頭去拿餐臺拿蛋糕，不理他了。

她下班沒來得及吃東西，肚子早餓了，挑了點愛吃的東西墊肚子。

餐臺的視角很好，她視線兜了一圈，沒看到程振。

低頭放盤子時，不遠處有人說著話經過，隱約聽見提到了“周總”。

林斯理本能地抬頭，順著對方來的方向，看到了站在宴會廳西南側的周晟安。

他一身黑色西服，正與身旁的人說話。

好巧不巧，正是程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