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她意識到自己正在踏入和母親同樣的人生時,她離開了周晟安,離開霖城,去到自己一首想去的坦桑尼亞。
塞倫蓋蒂草原有三萬平方公里,那里棲息著七十多種大型哺乳動物和五百多種特有鳥類。
她試圖用遼闊的草原重新打開自己的心胸,灑脫一點,不要因為愛上周晟安就推翻約定,對他設定只能忠貞不二的標準。
可在八千六百公里之外的遙遠土地待了半個月,她意識到自己做不到了。
愛情是狹隘的占有。
從她愛上周晟安的那一刻起,她就一只腳踏進了那個血紅色的浴缸。
所以她義無反顧地提出了退婚,哪怕白翰名勃然大怒動手打了她,戒尺抽了她一身傷,晚上趴在床上疼得想哭,哪怕白翰名對她失望至極,給她選了張九刓那樣的紈绔,她也沒后悔過。
她知道自己要什么,她很堅定。
可今夜的微風還是在她心里吹起了波瀾。
白清枚回到三樓房間,開了燈,走到窗前,食指挑開紗簾。
葡萄藤架還暗著,里面的人己經出來,周晟安站在漆黑的夜色中,夜晚微弱的光線照不清他的面龐。
他在望她的方向。
白清枚關上窗簾,把自己摔進床里,攤成一個大字,瞪著天花板發呆。
手機響了一聲,她伸手夠過來。
周晟安:我給你時間考慮,想清楚再給我答案
……
從京北回到霖城,周晟安始終沒有收到答復。
那個晚上他們在秋千上的談話好像是他的臆想,只有他在等一個回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