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霆燁深吸了口氣，看向初之心，“還有件事情，我覺得我有必要問你。”

“你問。”

“盛祁的眼睛......是你給的嗎？”

盛霆燁的聲音，格外的沉重。

初之心抿了一口紅酒，感受著酒精滾過喉舌的觸感，一點點暈眩的感覺，讓她有點輕飄飄的了。

“是我給他的，你會怪我嗎？”

她微微勾起一絲笑，像個孩子一樣，天真的朝盛霆燁問道。

盛霆燁的臉色沉冷了一些，低聲問道：“為什么要這樣做？”

“這個，怎么說呢，我不想欠他......”

初之心繼續又喝了一口酒，許是給自己壯膽，許是麻痹自己的神經，“因為當初，他之所以愿意把他的眼睛給你，是害怕我難過，相當于是我欠了他的情，如今我把這情還了，就等價轉移到你身上了。”

初之心說到這里，靠向盛霆燁，勾住男人的脖子，“所以啊，你這家伙聽清楚，休想輕易甩掉我，你還欠我一雙眼睛呢，我要你一輩子都守著我。”

“好，一輩子都守著你。”

盛霆燁本來憋了一肚子的怒火，聽到女人這樣的說法，立刻由憤怒變為了心疼。

說到底，初之心看似是在為盛祁付出，但最終卻是在為他還債，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感情，深到他無法估量的地步。

與其說，她把她的眼睛給了盛祁，倒不如說，她把她的眼睛給了他。

“對不起，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，你說你怎么這么傻呢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，傷害過你那么多次，你怎么就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？”

盛霆燁越想越覺得愧疚，眼眶都抑制不住有點泛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