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昭禮冷漠問，“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？”

對方說，“品學兼優，樂于助人，人活潑開朗又善良，這個孩子，您資助肯定沒錯，您方便說一下您的身份嗎？”

資助學生這種事。

學校年年都有。

有的會留名，有的是匿名。

不管哪種，他們都會問一嘴。

愿不愿意說，那是資助人的意愿。

聽著對方嘴里的夸贊，宋昭禮臉色一寸寸鐵青，聲音維持著平靜，“紀氏破產，她就沒有一點情緒波動？”

對方嘆口氣，“要說一點情緒波動沒有，那是假的，不過紀璇這孩子，是個很好強的人，從來也不會表現出來。”

話畢，對方苦笑著又說了句，“不瞞您說，直到現在，這孩子都沒申請過學校助學金，也沒提出過想讓別人資助她，是我們這些老師心疼她，擔心這么一個品學兼優的孩子因為學費輟學，這才......”

在聽到對方說紀璇有情緒波動時，宋昭禮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些。

他薄唇勾了勾，像是找到了某種活下去的意義，“老師，我能懂你的用心良苦，我的身份，我就不說了，但是你放心，我一定會資助她念完大學......”

對方，“謝謝，謝謝您。”

宋昭禮問，“她今年是大一，是吧？”

他那天見她的時候，她穿的是高中的校服，想來，應該是高三剛畢業。

對方接話，“對，大一，大一新生。”

宋昭禮似笑非笑說，“讓她好好念書，學費這方面，不用她操心。”

對方，“實在是太感謝您了。”

跟對方掛斷電話，宋昭禮一條腿蜷曲，一條腿自然外抻，人往臥室沙發里靠，嗤笑了一聲，自自語，“紀璇，看看我們倆誰先撐不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