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綿拿著水回來的時候，沈嬈正趴在段瑾年的肩膀上。

段瑾年看向楚綿，聲音很沙啞，“楚綿，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
楚綿皺眉，燈光昏暗，她沒察覺到段瑾年脖頸有一處留下了吻痕。

“不用了。”楚綿想把沈嬈從段瑾年的懷中拉出來。

可沈嬈卻抱得緊。

楚綿：“？”

“沈嬈！”楚綿叫了她一聲，還不忘把冰水放到沈嬈的臉上。

沈嬈睜開眼。

她吸了吸鼻子，聲音軟軟的，有氣無力，“嗯。”

“我送你回去，你松開他。”楚綿頭疼。

“不要。”沈嬈低下頭，“我再抱會兒。”

楚綿：“......？？”

不是，剛才發生了什么啊？

楚綿不禁看向段瑾年，一副你坦白從寬的表情。

剛才沈嬈還沒事兒，怎么她去拿個水回來，沈嬈這么黏著段瑾年了？

段瑾年輕咳了一聲，莫名心虛。

他承認，他不敢告訴楚綿，他吻了沈嬈。

楚綿會罵死他。

“還是我送你們回去吧。”段瑾年只好重復這句話。

楚綿見沈嬈這個樣子，也不好再推脫，“嗯。”

“老顧，今晚不陪你喝酒了，我送她們回去。”段瑾年喊顧妄琛。

顧妄琛點了下頭，什么都沒說。

楚綿離別時還看了他一眼。

顧妄琛垂下頭，他摸了摸手臂的傷口，眼底神色復雜。

剛才拉楚綿的時候，好像扯到傷口了。

“沈嬈，上車了，別抱著了。”楚綿想把沈嬈從段瑾年的身上扒拉下來。

可沈嬈好像被用膠水貼住了似的，怎么都不愿意松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