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真氣還剩多少？”

白子牙低聲問道。

“......說實話，不多。”

紫鳶不情愿的承認道。

“我想應該跟我差不多了......”

白子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。

“我要想過有一天我會戰死沙場，卻沒想到是和你死在一起。”

他仰頭，一副無語問蒼天的表情。

啪！

即便是在絕望的戰場中，聽見白子牙的這句話，紫鳶也毫不客氣的轉過身來，反手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“哎呦！”

白子牙吃痛，捂著肩膀大叫了一聲，對紫鳶怒目而視：“都什么時候了，你還有力氣打我！”

“誰叫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，跟我死在一起委屈你啦！”

紫鳶氣咻咻的說道。

她這才注意到白子牙肩膀上滲出的血跡——那里有幾處傷口深可見骨——眼眸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歉意，但轉瞬即逝。

“反正都要死了，打你一巴掌也不虧。”

紫鳶咬著牙，賭氣說道。

“行吧，萬一我們倆有機會活下去，這一巴掌我遲早要向你討回來！”

白子牙大度的點點頭。

他不再看紫鳶，轉過身，握著劍，面對著敵人。

“......不會有這個萬一的。”

他聽見身后傳來紫鳶仿佛自自語的輕聲話語。

“哈哈哈，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！”

遠處，伊森的笑聲洪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