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太想在這種時候刺激他，于是眼神亂瞟，支支吾吾，半天答不上來。

霍璟博閉了閉眼，再次睜開，已染上怒意。

“說！”

宋秘書無奈，她說不出口，只能搖頭。

就算已有猜測，霍璟博的心還是猛地一痛，他的手一點一點地攥了起來。

仍舊抱著一絲希望，問：“她知道我出車禍了嗎？知道我命懸一線嗎？”

宋秘書垂下腦袋，“她知道，我都說清楚了。”

她還求情了呢。

霍璟博眼神幽沉，“她知道了，還是選擇和顧羨之離開，甚至連回來看我一眼，確定我能不能活下來都不曾？”

商滿月就這么恨他？

宋秘書也很想否認，可惜現實是殘酷的。

她聲音很低，“是。”

霍璟博手背上的青筋，一一浮起。

他似是緩了好一會，眼前那陣黑影才散去，最后擠出一句話，“她可有，留下什么話？哪怕一句？”

這回宋秘書點頭了。

“太太上飛機前給您閃送了一份快遞過來，我還沒拆開。”

霍璟博輕輕吸了口氣，眸底多少有了一縷光。

“拆開吧。”

宋秘書拉開床頭柜，從里面拿出那份快遞，撕開，里面是一份報道。

她抽出來，僅看了一眼，嚇得臉色瞬間沒了血色。

男人有所察覺，黑眸犀利地掃了過來。

“是什么？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