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天塌下來也不為過，就像是有人將他的心口狠狠撕裂開來，活生生取走他一塊肉那樣的痛。

他一個父親尚且如此，更不要說是蘇清予這個孕育了生命的母親。

蘇臨安該有多心疼自己的女兒啊。

這不是厲霆琛三兩語就能讓他原諒的，如果不是那幾個孩子，他恨不得親自動手將厲霆琛碎尸萬段。

厲霆琛放下禮物，雙膝跪在了床邊，“伯父，為了蘇蘇和孩子我不能自殺，但我確確實實錯了，你們要怎么罰我都可以，我是真心懺悔贖罪的。”

蘇臨安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，“要跪滾遠點，別在這里礙眼。”

“是，伯父。”

厲霆琛起身朝著門外走去。

院子里種植著許多花草，還有凹凸不平的青石板路。

西裝革履的厲霆琛雙膝一彎，幾乎沒有一點遲疑就跪了下去。

蘇清予就站在不遠處輕聲嘆息：“你這又是何苦？”

厲霆琛眉眼溫和看她，“蘇蘇，那時候的你是不是也這樣的疼？”

當初蘇家破產，蘇清予跪在地板上求他伸出援手幫一幫，那時候他是怎么說的？

蘇清予看向天空的圓月，“是啊，很疼。”

疼的不是人，而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