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。”
方壯到楊束跟前,壓低了聲,“吳生被蘇狄人擄走了。”
楊束抬起眼,將水袋塞緊,“人還活著?”
“目前看,只是做干活的奴隸。”
楊束皺了皺眉,對馮清婉,他是越來越看不透了。
齊國拿下后,那女人就往外走,生怕腳下踩了秦國的疆土。
“皇上,咱們要不要救?”方壯問道。
楊束往火堆里扔柴,“先看吧。”
“若無性命之憂,就別出手,我們在武國的人不算多,這會驚擾他們,能救回來最好,就怕全折了進去。”
“那地方遼闊空曠,既不好藏,更不好跑。”
“朕也沒趕她,非去外面遭罪。”
“怪得了誰。”楊束把手邊的枯枝全扔進火堆。
“塔娜兒在會寧可還安分?”
“算安分吧,也就欺負了四五個小孩。”方壯說道。
“催促下噠那,讓他們快著些交贖金。”
“每拖一天,加十頭羊。”
方壯點點頭,走了兩步,他回了來,“皇上,還有一事,一伙蠻囚人昨日洗劫了邊境村落,屠殺十七人。”
楊束面色冷了冷,“這是挑釁朕呢。”
楊束很淺的笑了,“他們都打招呼了,我們總不能不禮貌。”
“通知戍邊將領,組織個精銳小隊,屠一百七十蠻囚人。”
“尸體堆在河邊示眾。”
“是。”方壯應聲。
楊束看著跳動的火焰,眸色微深,武國跟其他國家不太相同,他們是由四大部落組成。
哪個部落強,哪個部落就當王。
目前是茅止部落。
敬酒不吃吃罰酒。
楊束眸中殺意翻涌。
像這種野性未完全進化的,同他講道理,他們只會以為你怕。
只有殺,才能讓他們服。
“去找找李鐵膽,告訴他,立功的機會來了。”楊束對秦王衛道。
閑王在給陶伊剔雞肉骨頭,察覺氣氛不對勁,他悄摸摸挪到楊束身側。
“皇上,發生什么事了?你面色瞧著不太好,臣雖不才,但愿為皇上分憂。”閑王語氣誠懇。
楊束瞥他,“轉性子了?你可是咸魚啊。”
“麻煩事別說沾了,能跑多遠跑多遠。”
閑王靦腆笑,“這不是要成家了,不在天子面前表現表現,日后被人騎到頭上,少不得要受委屈。”
“我受點委屈無妨,但伊兒不能。”
“齊二知道嗎?”楊束瞅閑王。
“我都護他這么多年了,如今大了,也該自己掙臉面了。”
“總不能賴在我身邊一輩子。”
“都養煩了。”閑王語氣里透著嫌棄。
“蠻囚人洗劫了邊境的村落,殺了十七人。”楊束飲了口米湯。
閑王皺眉,“這分明是向皇上示威。”
“他們覺得自己行,把朕的話,當笑料呢。”楊束聲音不咸不淡。
“我認識一人,或能為皇上效力。”
楊束很意外,“誰?”
“李保真。”
“蠻囚前任首領的兒子,他時刻想著殺回去。”閑王說道。
楊束笑看他,“你也想過把皇權奪回來啊。”
“新帝肯定要屠盡皇室,臣不想腦袋跟脖子分家,一些小動作,難免會有。”
“但臣敢保證,君王寬厚,臣絕不生二心。”閑王認真道。
楊束拍了拍他的肩,“暗地里資助了多少?”
“三十萬兩有-->>了。”
“靠得住?”楊束繼續問。
“狼崽子。”
“也就是吃飽了會咬人,倒符合他們骨子里的獸性。”楊束放下碗。
“聯系吧,就說朕給他一個效力的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