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“你是秦國的臣子,朕是秦國的君王,自不會讓人欺負你。”
楊束讓閑王把腰背挺直。
“秦國在一日,百姓就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。”
閑王定定看著楊束,退后一步,深深行了一禮。
門房被蕭漪交代過,看到楊束,并沒阻攔,放他們進去。
陶伊坐在池塘邊,神情恍惚,這么多年,她都怨恨錯了他?
可那些話,實實在在是齊三思說的。
“夫人。”
楊束在閑王之前開口。
不開口不行,閑王看人看愣了,像跟木頭一樣杵三分鐘了,就知道在那流眼淚。
“伊兒。”閑王聲音沙啞,哽咽不能語。
陶伊看著他,紅唇微動,卻沒說出話。
“我沒有……”閑王搖頭,“我沒有那般說過,我只恨自己無用,沒能第一時間救回你。”
“伊兒……”
“我沒有……”
見閑王失去了語組織能力,楊束開口了,“夫人,屋里的人,你可親眼看了?”
“當真是閑王?”
“若孫琪赫存心拆散你們,勢必是一環接一環。”
“模仿他人聲音,并不是很難的事。”
陶伊眸子凝了凝,她確實沒進屋看。
當時被那些話傷透了心,她轉身就跑了
“伊兒,我以性命起誓,若有一句輕視你的話,叫我五雷轟頂,尸骨無存。”閑王舉起手指,鄭重道。
見陶伊沒那么抗拒,閑王走向她,眼眶立馬紅了。
“我好恨。”
“你明明、明明該是我的妻的。”閑王看著陶伊,泣不成聲。
陶伊也紅了眼眶。
“他們、他們都欺負我。”閑王低頭掉淚。
楊束見兩人開始釋放情感,他默默走了。
“皇上。”方壯湊近楊束,“查到了點東西,陶伊成婚后,孫琪赫的爹連升兩級。”
楊束皺眉,“光憑趙賦,可沒那本事。”
趙家確實風光過,但傳到趙賦這,已大不如前。
“繼續查。”楊束眸色深了深,或許不僅是搶奪陶伊那么簡單。
回到客棧,楊束洗干凈手,就把蕭澤抱了起來。
他兒子是個神童啊,三字經聽一遍就會背了,就是吐字不清晰。
楊束不敢想象,把這孩子帶回會寧,老爺子得高興成啥樣。
他一直覺得祖墳沒整好,以至于沒出一個文采好、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。
“爹爹。”蕭澤目光依賴。
“釀呢?”
他奶聲奶氣的問。
楊束摸了摸他的頭,“釀有事,得晚些來瞧澤兒。”
“咿。”蕭和湊向兩人。
楊束捏他的鼻子,雖然還小,但就目前看,文武皆不通,得給這貨攢點錢了,免得以后餓死。
另一邊,蕭漪臉色難看,手里的紙張已經被她捏碎。
跟楊束的賭,她輸了。
閑王從始至終,就是個倒霉蛋。
忍了又忍,蕭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巨大的聲響,震的赤遠衛低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