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陽冰雪，臉色慘白。

她抬起頭，看著半空之中即將要發生的大戰，心情頗為復雜。

原本，她自然是希望萬長奕能夠贏的。

可沒想到，萬長奕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

嫁給張楚凡，就意味著她要守一輩子的活寡，即便萬長奕沒有這樣的要求，又能有誰，甘愿冒著得罪天師府的風險，來娶她呢。

歐陽冰雪雖然眼高于頂，但這并不代表她不向往愛情。

她反而更希望自己能有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。

不然豈不是白活一世？！

可如果，要是萬長奕輸了。

他們歐陽家就徹底完了，到時候，整個歐陽家，包括她在內，一個人也活不了。

歐陽冰雪看著空中的林不凡和萬長奕，最好的結果，就是他們兩個人同歸于盡。

這樣，既解除了歐陽家的危機，又不用受到萬長奕的脅迫，逼著她嫁給已經死了的張楚凡。

但這樣的幾率，怕是太過于渺茫。

此時的萬長奕，懸浮于半空之中，面對林不凡，一臉恬靜的開口道：“林小友，動手之前，我想勸你一句。”

“你若是只有六境修為，哪怕你已然六境絕巔，今日一戰，也不會有任何的懸念。”

“現在罷手，還來得及。”

“只要你愿意磕頭叫我一聲師父，歐陽家的事，我可以替你做主。”

“即便是總督，也攔你不得。”

林不凡看著萬長奕：“你徒弟，被我親手所殺。你想幫他報仇，我可以理解。但你卻又想收我為徒，我便不太理解了。”

“你這么做，就不怕別人在背后，戳你的脊梁骨？！”

萬長奕搖了搖頭：“我收楚凡，是因為我的衣缽，總要有人傳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