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孫珍玲連這個愿望都不滿足她,限制了她的行動。
左鄰右舍實在看不下去,幫忙打了救護車。
“季家那小子也太不像話了,舅舅一死,他就欺負沈姑娘。”
“可不是嘛,據說他和沈姑娘在一起是被周庭逼迫的,他當然恨。”
“他喜歡的還是那個舞蹈家,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,又是公眾人物,沈姑娘怎么比得上。”
“人啊,還是得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我當時聽說他們湊一對還嚇了一跳,季家那小子好歹是季家的孩子,身份上也不配啊。”
“可憐了沈姑娘一片癡心啊。”
“癡心會妄想。”
“......”
附近醫院的救護車很快到了,沈舅舅被醫護人員抬上擔架,沈知初沒工夫和孫珍玲糾纏,一起上了救護車。
沈舅舅搶救及時,有個好心的鄰居在救護車來之前給他拿了藥,喂給他吃了,暫時控制病情。
虛驚一場。
但是這種情況很不利于病人的恢復,每次發病的風險都很大,稍微處理不好就會喪命。
沈知初木訥的坐在醫院的長椅里,她翻著電話薄,找不到傾訴的對象。
這么晚了,七七又是照顧視力受損的老公,又是伺候孩子的,她不方便打擾。
趙露露打來電話。
“親愛的,你人呢?”
趙露露提著各種營養品來醫院看沈知初,病房里空無一人。
沈知初被這么一問,淚水又一次涌了出來。
她心好痛啊。
“親愛的?你聽得到嗎?”
“露露。”沈知初的聲音里透著絕望。
一個下午她的人生改寫,成了罪無可恕的人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