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綿低著頭。
原本傾斜的天秤在倒戈。
那個叫她往右的天秤越來越低,最后接近地面。
楚綿走了過去,“涼了。”
說著,她將那碗面端進廚房。
顧妄琛攥著筷子的手慢慢攥緊,看著面前空著的桌子,他的眉間顫了一下。
他贏了。
賭贏了。
顧妄琛心里有一絲竊喜。
但很快胃疼就將他打回原形。
顧妄琛只手撐在桌子上,他皺著眉。
楚綿往后看,光是看顧妄琛的背影就知道。他是胃病又犯了。
“今年胃病的復發的頻率越來越高了。不怕以后因為胃病死掉嗎?”楚綿打趣。
“我死,你不會很難過嗎?”顧妄琛顫抖著聲音說。
楚綿去找醫藥箱。
她沖個了胃病的沖劑,落到了顧妄琛的面前,“喝光。”
她很干脆,說起話來就跟醫院的醫生一個調調。
顧妄琛只是看著她,聽著她的話,認真喝掉。
很快,楚綿便將面拿了過來。
“吃完就睡吧。”
“那你還走嗎?”顧妄琛還惦記這么點事兒。
楚綿倒也回答得干脆,“不走。”
顧妄琛的眼神一下子明亮。感覺病都好了一大半。“”
“我去睡客房。”楚綿說。
“臥室給你睡吧,客房沒收拾。”他說。
“客房不臟。”她在這兒的時候,客房定期打掃。
床單被單不用也是會換的。
這才出去幾個月而已,這別墅也不會跑進來耗子蟑螂,不會很臟。
顧妄琛沒再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