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上車后有什么要說，他也沒想好。

楚綿看了眼時間，心里煩躁不已。她長嘆了口氣。

顧妄琛不得不看向她。

她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，不爽，不開心。

顧妄琛的眼神不禁黯淡幾分。

“就這么委屈你嗎？就這么不情愿嗎？”

他的聲音壓低，有些沙啞，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無奈情緒。

“我該很開心？我該很情愿？面對一個傷我徹底的前夫，你說，我該擺出什么樣的姿態來面對呢？”楚綿轉過頭看他，臉上寫滿了無解。

很多時候，她也希望有個人告訴她，她該怎么做。

可路都是自己摸索著往前走的，不是嗎？

“楚綿，我和陸嬌在一起，是因為我以為陸嬌救了我。你該知道，我對陸嬌沒感情的......我們分開之后我才知道，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陸嬌。我喜歡的......”是你。

他試圖解釋。

楚綿卻很快堵住他的嘴，不想聽他的解釋。甚至不想聽到他說喜歡自己。

“不管你對陸嬌有沒有感情，你對我的傷害都已經造成了。”

那些傷害是一道道印記，楚綿不能釋懷。

他為了陸嬌每罵自己的一句話；他為了陸嬌批評自己的嘴臉，她都深深記在心里。

她忘不掉，這輩子都忘不掉。

雖然她知道，這是個誤會。是誤會讓顧妄琛喜歡了陸嬌，但她依舊不能原諒顧妄琛。

因為顧妄琛對她的感情，從未堅定過。

她對他來說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。

和她在一起，可以啊，反正和誰都是在一起。

結婚啊，可以啊，反正和誰都會結婚。

陸嬌救了她，他不能和她結婚了，他得娶陸嬌。

離婚啊，離了娶陸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