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著并不明亮的月光可以看見,漁船上有幾個人影攢動。
被迷暈的陳韻初被拖到了船頭,冷風一吹,她幽幽醒轉過來。
周遭好黑,遠處城市的光好遠。
“你們是誰?”
回應她的是一句:“去了陰曹地府再問吧。”
那些人打開了攝像機對著她錄像,有人搬來了一塊石頭,綁在了她腿上。
她手腳都被捆綁著,無法動彈。
攝像機逼近她的臉:“你有什么遺嗎?給你兩分鐘時間。”
陳韻初腦子還暈暈乎乎的,但也感覺到了,自己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里了。
漁船離岸邊很遠,她獲救的可能性,同等于沒有。
她看著鏡頭,覺得有些苦澀。
原來那條信息,只是引誘她的魚餌,并不是沈時景發的。
怪她沒有細心的打電話求證,就這么稀里糊涂的信了。
那條信息里對沈時景的行蹤透露得那么清楚,幾乎沒有絲毫破綻,怪不得她蠢。
想來是沈嵐的手筆吧,那個女人,時刻潛伏在黑暗里,死死盯著他們,伺機而動。
她想了片刻,不知道遺該說些什么。
腦子里閃過許多畫面,有好多的不舍。
最后她說:“沈時景,孩子就交給你了。還有芝芝......你和祝南舟要好好的,可惜看不到你的寶寶出生了。”
遺憾還那么多,三兩語,怎么說得完呢?
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