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澤天自上次張蜜流產事件后，就沒有見過這些子女，今天倒是溫和得很：“向景，張蜜那邊最近怎么樣？”

端向景有些摸不著頭腦，老四家的事情，問他不大合適吧？

不過他還是隨口答道：“身體沒什么問題了，心理上可能......您知道的，那畢竟是個男胎。”

端澤天嘆著氣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你們背地里一直對沈嵐有意見，張蜜流產的事，我不確定到底是怎么個情況，你們自己心里清楚。我現在想問的是，你們是不是知道有關沈嵐的一些事？”

端向景做夢都沒想到事情的進展轉折會發生在老爺子身上，話語間更是對沈嵐直呼其名，而不是和從前一樣對晚輩稱呼為‘嵐姨’。

他邁出了試探的第一步：“您怎么會想到問這些？是發生了什么事？”

端澤天想了想，還是沒把自己看到的說出來：“我在問你，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行了。”

在局勢還不明晰之前，端向景自然不會說出沈嵐干的所有事，萬一老爺子又對沈嵐卸下防備，那小丑就是他了。

他隱晦的道出自己的推測：“自從沈嵐進了家門之后，小微死了，張蜜流產，我不覺得是巧合。您知道小微的脾氣，她不喜歡這個繼母，相處時語間也沒什么分寸......

還有張蜜，她跟小微關系一直不錯，她懷疑是沈嵐做的，背地里也跟沈嵐有過不愉快。”

這樣一來，沈嵐的行兇動機就有了。

至于端澤天信不信，那不重要，反正端向景也沒指望老爺子腦子能清醒過來。

端澤天聽完沉默了良久，他內心一直在掙扎，沈嵐在他腦海里變成了兩個人，一個對他乖順，溫和善良，一個渾身是血，滿身戾氣。

他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她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錯了人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