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，有人叫住她。

“莫太太。”

莫太太上車的動作一頓。

“葉醫生，我現在沒話跟你說。”她頭也不回，打開車門準備上車。

“是你無話可說，還是有人告訴你不要說？”

莫太太背脊僵了僵。

“你那么深愛你的丈夫，你以他為你的一片天，在他尸骨未寒的時候，你就和他的親人一起以他的名義做現在這種事情，你覺得莫先生在天之靈他會怎么想？”

“你閉嘴！”

莫太太轉身過來，臉上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恥，漲紅了，紅腫的眼眶又溢出淚水來。

“我可以閉嘴，當然，我也可以不來你的跟前熱臉貼你的冷屁股說這番話，直接走法律程序，可是，我想給大家一個挽回的余地，我更想給你一個挽回的余地。”

“挽回？什么挽回？我想挽回我先生的性命，我能嗎？”

“人死不能復生，這一點別說莫太太你了，連三歲的小孩子我想也應該明白的，但一個人不管在世，還是已經逝去，我相信他的精神都會存在在這個世界上，存在在那些在乎他的人心里，你真的愿意你先生的逝世，被有心之人利用在得到非法利益這樣的事情上，給無辜的他蒙塵嗎？你覺得你丈夫如果還能表達的話，他會同意你們這么做嗎？”

“別說了！”莫太太低吼一聲。

“你們醫院原本就有責任，別說得那么高尚那么無辜，既然你們不肯賠償，那就等這件事鬧大，我相信群眾一定會給我們公道的。”

“是要公道還是想用輿論的壓力來逼我們就范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，你自己心里清楚，莫太太，在這個世界上，掙錢的方式有很多，但利用至親的死去大做文章掙錢這樣的手法，我認為是最齷齪不堪的，這么做不單違背了道德和法律，還玷污和侮辱了你逝去的親人對你的愛和信任！你自己好自為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