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無奈飄凌的感覺，很難受，猶如一把刀，一直在她的心臟不重不輕地刺著。

每道傷口都不至死，但每一道傷口都讓她的心疼痛加劇。

直至她剛才走出來，再也忍不住，所以決定坐到他的面前，陪他度過傷心的時刻。

蕭何神情微怔，注視著她，她眸底下的那抹感傷和難過，挑起了他內心的波瀾。

“你......你到底都知道什么？”蕭何問她。

他總感覺，她是知道他和倩兒那段感情的。

“你所想的，正是我知道的。”林書娜說。

蕭何又是一怔：“葉微瀾告訴你的？”

這件事，已經過去五年，五年說長不長，說短也不短。

五年以來，他身邊的親人朋友都是有意無意地，不在他的面前提起“陸倩兒”這仨個字。

他知道，他們是為了他好，為了他能夠向前看，放下她、放下對自己的恨怨和自責。

但試問，他怎么能輕易地放下？這樣對倩兒不公平，對她太殘忍了。

林書娜不否認他的話，但誰告訴她這一點重要嗎？

重要的是，他應該從那段痛苦的回憶中走出來。

林書娜安慰他：“你這樣，她如果在天之靈，不會開心的。”

蕭何握住紅酒杯的手，微微用力。

“你不是她，你懂什么！？”

林書娜眼神一凝，說道：“對，我的確不是她，我甚至不認識她、連她本人都沒有見過，可是我知道，如果她真的愛你，她不會希望自己離世之后，你仍一直懷揣著對她的愧疚和虧欠過一輩子。”

“可她因我而死！”蕭何目光變了，變得肅冷而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