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腦海里全都是陸云歌對她的回護,和謝聿川擲地有聲的承諾。
抱著被子發著呆,暢想著謝聿川三個月后回來,他們一家三口的幸福時光。
溫暖沉沉睡去。
邁阿密時間午后兩點,謝聿川一筆一劃的簽完了桌上的免責說明書。
再抬眼,正對上神情凝重的斯蒂芬教授,和臉上寫滿了不贊同的邵庭。
邵庭是藥研所的負責人,也是此次負責和斯蒂芬教授的實驗室對接交流的人。
從一開始就不贊同謝聿川冒這個險,可邵庭心里對這位只見過幾次面的大boss,是打從心底欽佩的。
除了江衡,他是最早得知謝聿川身體狀況的人。
而每一次的電擊療效,從時長到強度,再到謝聿川的耐受程度,江衡都是第一時間共享給他的。
邵庭自問,換成他,抑或者其他任何一個人,肯定早就屈服了。
更別說以謝聿川的財力,他就是吸一輩子也不會對他的財富有絲毫的影響。
可從始至終,除了領證和出國那兩次的杜泠丁,謝聿川沒有沾染任何跟毒有關的東西。
再聯系新聞里看到的跟暮南相關的新聞,邵庭輕而易舉就猜到謝聿川身上發生了什么。
除了欽佩,又多了十分敬服。
斯蒂芬教授的冒險提議對謝聿川而是一半對一半的成功幾率。
可對邵庭而,卻沒那么樂觀。
要么成,要么死。
謝聿川只花了一個晚上就做出了決定。
多說無益,只能寄希望于斯蒂芬的實驗數據是真實靠譜的。
邵庭做出了最后的爭取,“謝總,斯蒂芬教授,如果可以,我希望能給我和我的同事們72個小時的時間,我們想親自核對一遍實驗數據。”
“當然。”
斯蒂芬教授爽快點頭。
謝聿川蹙眉。
已經做出選擇,以他的個性,當然希望在最快的時間內開始治療,哪怕這整個過程痛苦異常。
72個小時就是三天,那也意味著他要晚三天結束治療,晚三天回到帝都,回到暖暖身邊。
可對上邵庭的堅持,謝聿川表示妥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