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進門起,我就留意到,茶幾旁放著幾盆花和兩個空花盆,其中一株君子蘭尤為惹眼,肥厚的葉片上支著朵紅艷艷的花苞,土壤新鮮濕潤,顯然剛換過。
小楊點點頭,意味不明:君子蘭不容易開花,這一盆花苞這么漂亮,肯定精心打理了好幾年。
小楊的發沒頭沒腦,我剛想打斷,就聽他補上一句。
養得這么精,應該知道花蕾期不能換盆吧?
一句話,讓我本能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。
我立刻想起,苗青的丈夫曾提到,苗青有一條絲巾,冬暖夏涼、物美價廉,平時很喜歡戴。她死后,絲巾就不見了。
沒等李光吉反應,我探手攪開土壤,果然翻出一撮沒有完全燒盡的纖維!
于此同時,小楊起身向廚房走去。
李光吉顧不上我,噌的一下彈起身,橫攔在小楊跟前,怎么都不讓他往里進,非說剛才在炒菜,抽油煙機壞了,廚房里全是油煙。
我戴上手套,吩咐小楊硬闖。
李光吉哪里是警校生的對手,三兩招就讓小楊按回沙發。我指著他,呵出一聲老實點,嚇得他打了個顫。
幾分鐘后,小楊提出一套廚房刀具。
刀保養得不錯,光可鑒人,唯獨少了一把剔骨刀。
小楊看我一眼,我看李光吉一眼,后者臉色鐵青,一不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