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都無所謂了，那個草包如今，估計是七竅流血，藥石無靈。

這種凄慘的死相被風夜北看到。

想必風夜北只會覺得惡心，對云滄鸞的那點憐惜也會蕩然無存。

沒走多遠，翠柳便扶著趙嬤嬤擋在了前面。

她不由看向翠柳，后者對著她點點頭。

柳眉嫣不由心思大定，眼底都在閃爍著激動的光。

之前劉盛說過，毒蛇不識人，莫要靠近，所以她并沒讓人去和順苑那邊打聽。

如今看來，趙嬤嬤做成了！

“王爺。”

趙嬤嬤忍著身上的傷痛跪在地上，聲音很是悲戚。

“奴婢自知自己罪孽深重，不求王爺原諒，只想去和順苑磕個頭，奴婢便死而無憾了。”

風夜北的腳步一頓，剛才從書房出來的時候，他就看到了這兩人在此等著。

趙嬤嬤這一番話，他心中不由感慨萬千。

王凡的事情，說到底他也有責任。

因為知道趙嬤嬤的喪子之痛，所以不管她對云滄鸞做什么，只要不涉及原則，他都可以退讓三分。

如今，趙嬤嬤居然想通了。

他不由轉頭看了柳眉嫣一眼。

柳眉嫣正滿臉悲戚地看著趙嬤嬤，似乎有無數的話，不知從何說起。

他能猜的出來，柳眉嫣肯定私底下去做了趙嬤嬤的思想工作。

王凡的事情，的確是一個遺憾。

可如果趙嬤嬤真的能放下仇恨，重新生活，也是一件好事。

風夜北心中，瞬間覺得熨帖了很多：“好，那就隨本王去和順苑。”

趙嬤嬤這才緊緊地拉住翠柳站起身來。

等風夜北走了過去，她的眸底才迸發出強烈的恨意。

磕頭賠罪？

呵，不可能的！

她只是想親自去看看云滄鸞凄慘的死相，也好告慰九泉之下的兒子。_k